一颗小春_

【貂九】花开后,我还爱你(上)

#亡魂貂X社交恐惧九(这个好难定位……

  ⚠️角色死亡预警,有点玄幻

  #ooc

  #xxj文笔,医术方面乱写,别喷谢谢。

  这是一个爱与救赎的故事。

  bgm:CYN-I'll Still Have Me

  送给没有你后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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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喂,起来。」

  一声冷冷的声音唤醒了金道英,他缓缓睁眼,看见了满眼的白。

  「这里是哪里?」金道英开口,声音竟是有些飘渺。

  「医院,恭喜你,你死了。」那个声音回答。

  哪有人死掉还在恭喜的,怕不是个傻子吧?

  他坐了起来,往后看着紧闭着双眼没血色的自己,再看着眼前的男人。一身黑,穿着大衣和西装,围着长围巾,双手环胸盯着他,脸上漠然,瞳孔全是死气沉沉的黑,没有一点光,皮肤还惨白得像死人。

  好阴森,根本是恶魔嘛!

  「欸,你是恶魔吗?」金道英瞪着这个从刚刚就睥睨着自己的男人,问道。

  男人瞪圆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他,然后被气笑了:「呵……哇啊~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。我是亡魂使者!什么狗屁恶魔,我看起来像恶魔吗?蛤?你看过恶魔长这么帅的吗?」

  金道英撇撇嘴。不只长得很恶魔,还挺自恋。       

  「你叫什么名字?」

  「我没名字,你没看韩剧吗白痴。」使者显然还在为了那句恶魔生气,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。

  

  「欸,你说我死了?真的吗?」金道英问。

   使者说到这个就来气,「没错,你本命不该绝,但是你个傻子选择救一个将死之人,害我的任务变得很棘手……欸欸欸你去哪!」

  金道英想起什么忽然跳下床,冲出房间,在走廊上慌张的张望。他还没习惯自己死去的事实,不小心穿透人的时候还会愣一下。

  有人拍拍他的肩头,金道英霍的转身,是亡魂使者。使者抓住他的手臂皱眉,「你要找的人在这里。」说完,一个闪身,两人出现在一张病床旁。

  床上的人带着呼吸器,闭着双眼,一旁的心电仪正「哔哔」的叫着,起伏的绿线显示着这个人儿只是沉睡,而不是死亡。

  金道英一个鼻酸,颤抖的想握住那只细瘦的手,却扑了空。

  「别白费力气了。」使者冷冷提醒道。

  他擦着眼泪站起,恋恋不舍的望着床上的人,使者走到床位看看病人名字。

  金廷祐。

  他看向还在哭金道英,声音有了点温度。「你为什么宁可牺牲自己,也要救他,这个男孩对你来说很重要吗?」

  金道英停下眼泪,似是陷入回忆。一会儿才缓缓开口:「因为我爱他。我舍不得他受苦,他已经很辛苦了。」

  使者叹了口气,摇摇头,「傻子。那他爱你吗?」

  金道英点点头,「从相遇的那一刻,我们就约定要一起度过余生。」

  「那你还真是自私。」

  金道英不明所以的看着使者,后者发觉这人好像真的是笨蛋,本着教育的苦心,决定渡他一回。

  「你们如此相爱,而你却为了救他牺牲了自己,把他独自留在世上,这样他只会更内疚自责。你舍不得他痛苦,但你没想到你的所作所为会在无意中伤害他,如此莽撞,你这样不是自私是什么?」

  金道英看向金廷祐,害怕了起来。

  廷祐有社交恐惧,也有心脏方面的疾病。他一直自卑,一直独自一人,直到两人相遇相爱,他才有了笑容。金廷祐很依赖他,几乎把他当成自己的一切,但是自己却害怕他的死去,在他病发将死的晚上,用自己的心脏换他的,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。

  「你希望他活着,若他知道自己跳动的心曾经属于一个他深爱的人,他会怎么想。你这么死了,留下他,就是变相的让他死去,让他再也无法对别人笑。」使者像是会读心,又补了一句话。

 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  金道英跪在地上,无助的低下头。他亲手摧毁了金廷祐的一切,罪该万死。

  「使者大人……我……不能原谅自己……让我下地狱吧……」

  使者心情终于好了点,这称呼非常可以。

  他走到金廷祐身旁,轻轻点住他的额头往上拉,一朵白色的花浮现,带着柔和的光晕。

  使者微微一惊:「是栀子花,好久没遇到了。」他轻轻将花摘下,手轻轻一握,花变成一颗祖母绿的透明种子摊在掌心。

  「那个是什么?」金道英震惊的看着这一切。

  「记忆之花,代表着一个人最深刻的记忆,你爱人的花就是这个。我把他变成种子,你要想办法让他再度开花。」

  「什么东西,我怎么听不懂?」

  「虽然说亡魂使者不能感情用事,但是遇到就是遇到了,我也没辙。我取了花,如此一来他就会忘记你,关于你的一切也会消失,你要想办法让他再次想起你,想起的方法就是开花,后续我会告诉你。」使者把种子交给金道英。

  「记忆之花一旦离开人体,存活的时间只有100天,努力吧。为了惩罚你如此自私莽撞、不顾后果,也为了让这男孩不要痛苦,我让你参加这个游戏。而且,为了快点开始游戏,我会让他回复得很迅速。」

  使者得意的笑笑,嘿~他就是那么任性。

  「那……那若是100天过了而没开花会怎样?」

  「花会死去,他会彻底忘掉你,而你必须跟我走,带着悔恨。若是你相信你们的爱情,那加油吧。」使者意味深长的撇了他一眼。

  游戏要开始了,真是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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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医生们表示这真是医学奇迹。

  一个动了换心手术的病人居然花了三天就能出院,而且没有任何不适。

  金廷祐又回到学校上学,听着教授在台前口沫横飞,他无聊的望向窗外,手抚了抚心脏。

  好奇怪,他的身旁好像缺了什么?是同学吗?还是自己坐错了位置?

  他怯怯的点了点前面的女生,对方回头,礼貌的对他笑笑。

  「请问……我是坐这里是吧?」

  「是的,你一直都坐这里。」

  「那……我身边有坐过谁吗?」

  「欸?没有欸,你一直是一个人坐的。」

  「好……谢谢,不好意思打扰了。」

  女生摆摆手,重新转头。

  太奇怪了,为什么自己的心跳这么快?

  

  晚上回家,金妈妈抱抱他,却发现他有些疲倦。

  「宝贝你怎么了?不舒服吗?」

  「没事啦妈,我有点困,先睡一下,晚餐就不吃了。」

  「哦哦哦好,好好睡,要是肚子饿菜在冰箱,热一热就可以了。」

  「谢谢妈。」

  

  回到房间,他一下扑在床上,睡意渐浓。

  睁开眼,发现自己站在一大片的芦苇花中,风刮着,扬起了点点飞絮。

  又来了,又做梦了,从医院后自己好像变得很累,每晚一闭上眼,自己就会来到这里。

  然后,他就会看见一个男人,站在不远处对他微笑。金廷祐看不清他的脸,像是被马赛克糊掉了,唯一清晰的只有那个笑,风扬起了他的发丝,细细的,在阳光下闪烁。

  金廷祐初见就为那个笑而心动,但是他不敢走过去,只是站在原地。两人相看两无言,谁也没有开口,直到男人身后的光越来越亮,淹没了他,金廷祐知道自己要醒了,他不舍,泪就这样滑落。

  他总是哭着醒来,却不知为何而哭。

  现在,他又做梦了,这是第七天了吧?那个男人又出现了,依旧对他微笑,久久地,那个男人开口了:

  「廷祐。」

  声音清冽如山泉,像水彩般扩散成一片朦胧美,温柔像是在是十二月的大雪独自在床边品尝红茶,袅袅的烟温暖了寒冬。

  是谬斯女神轻吟的圣歌,抚慰了伤痕累累的心。

  男人唤他名后转身要走,他连忙朝他奔去,男人闻声转身,金廷祐就这么撞进他的怀里。

  「别走……」

  男人愣了愣,回抱住他。

  身旁的芦苇花摇曳起来,芒絮如天使洒落的羽翼飞散在空中,风声呼啸,金廷祐有些害怕的又搂紧男人的腰,这个胸膛让他安心,好像依靠了无数次那样……熟悉?

  金廷祐猛然睁眼,风已经停了,那一片金黄消失了,脚下踩着茵绿,他缓缓转身,发现自己深处在一片草坡上,花儿点点盛绽,与低伏的小草、翩翩的飞蝶共舞,微风吹来,吹起一片绿浪,带来花香。

  他疑惑的看向男人,男人只是轻笑一声,牵住他走到一处蹲下。

  「你要做什么?这是什么?」金廷祐睁大眼睛看着男人拿出一颗像小水滴的绿宝石,他兴奋得像个孩子,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语气的改变。

  像是面对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
  「这是种子。」,他用手指在地上戳了个洞,丢下种子,然后埋好。

  「你叫什么名字,你怎么会知道我呢?」

  面对他的提问,男人只是笑而不语,倾身吻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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